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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所有办公用具放置完毕后,曾树走到苏三省面前问:“三省,你看这布置还满意吗?”
苏三省喝了一大口茶水,环顾四周,点了点头说:“布置还是满意的。”他略微停顿,将视线移到曾树的脸上,看着他继续说,“但你对我的称呼,我觉得不太满意。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,我就一直叫你曾区长。三年了,风水轮流转,曾树先生,我希望以后能听到你叫我苏队长。”
这已经不是曾树第一次看到苏三省这种小人的嘴脸了,所以他直接弯下腰,对苏三省恭敬地说:“是,苏队长。”
苏三省大笑后,跷起二郎腿,将脚伸到曾树的眼下,笑笑说:“我的皮鞋好像脏了。”
这一刻曾树感受到了从未受过的屈辱,他强迫自己忍着气,对苏三省说:“一会儿上街,我找人给苏队长擦皮鞋。”
苏三省抬高自己的皮鞋,冷冷地注视着曾树,“我可不想等那么久,要不用你的衣服擦吧。”
两人对视许久。最后曾树不得不蹲下身来,用自己的衣服下摆擦拭干净苏三省的皮鞋。苏三省得意地看着曾树垂下的头顶,笑了,“我忍了很多年。上头不给我扶正,却把你派到上海来了。是戴老板害了你!”
曾树忍气吞声,紧抿着唇望着眼前的皮鞋,目光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恨意。
兔死狗烹。这一场上海军统分区的灭顶之灾对于苏三省来说,至此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点。而此时的唐山海正坐在马尔赛的咖啡馆里,跟军统上海分区的最后一名同僚陶大春做最后的交接。
陶大春神色惨淡地再三确定,“全都投降了?”
唐山海点了点头,语气里全是抑制不住的痛苦,“都怪我,一直没机会送出消息。”
陶大春知道唐山海此时的心情只会比他更加难受,直面结果永远要比接受结果难得多。他说:“这怎么能怪你呢?你和碧城是最重要的。你们绝不能暴露。要怪就怪苏三省,告诉我苏三省的行踪,我要立刻杀了这个叛徒。”
唐山海坚定地摇头,“你必须马上离开,如今上海区受此重创,当务之急就是要与重庆取得联系,尽快重建上海分区。锄奸之事,来日方长。”
陶大春咬牙,“可我一刻也不想等。”
想到同僚的背叛以及牺牲掉的飓风队队员,他恨不得马上取了苏三省的性命。唐山海可以深切地体会到陶大春此时的心情,就如他每次看见苏三省都恨不得断其筋,碎其骨,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。唐山海对陶大春说:“我又何尝不是?可是苏三省刚刚投靠76号,此时行动格外谨慎,出入都有诸多随从。我们未必有机会下手。你还是先走吧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
陶大春在座位上犹豫很久,虽然咽不下这口气,却也知道唐山海说的才是最正确的办法。陶大春是被唐山海一路驾车送到郊外的,就在一处隐蔽得很好的地方。陈深已经倚在一辆汽车旁等候多时了,他的手里还握着一瓶常喝的格瓦斯汽水。陶大春看了一眼陈深,又望向唐山海。
“陈队长现在是我们的朋友。”唐山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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